病请描述: 广东省中医院脑病内科华荣中风之病,起病急,症见多端,变化迅速,病因病机复杂,对其认识,也是经过历代医家的不断探索而逐步完善的。广东省中医院刘茂才教授带领脑病中心团队,以中风病为突破口进行脑病的科研和诊疗,取得了丰富的成果。笔者对刘茂才诊治中风病的学术思想和临床经验进行总结,认为他的中风病防治思想突出体现在辨证的“实”“逆”“虚”和论治的“通”“调”“补”六个方面。中风病证候的“实”“逆”“虚”中风病“实”之病机刘茂才从事中风病研究50余年,十分重视中风病证治规律的研究,早期对1972年至1981年的178例住院中风急性期病例进行了回顾性分析,认为其病因主要为风、火(阳热)、痰、瘀、虚,加上各种因素诱发,病后呈现一系列阳亢、血瘀、痰盛等邪实现象,整个过程贯穿着本虚邪实,并且急性期主要矛盾在于邪实。在随后的研究中发现血瘀证和痰证在中风患者证候分布中占有重要地位。刘茂才认为痰和瘀既是脑病的病理产物,又是引致脑病的一个原因,可互为因果,造成恶性循环,加剧病情。中风之痰,与患者嗜食烟酒、肥甘厚味等不良的生活饮食习惯密切相关。痰浊或随风阳上越或阻遏气机而形成风痰阻络或瘀痰阻络,表现为中风之候。中风之瘀,脑梗塞之后血脉闭阻,血流不通,有瘀无疑,脑出血之脑脉破裂,血溢于脉外而蓄积于脑髓脉络清窍之间,势必壅塞脉道,痹阻脉络,此亦必然产生新的瘀证。中风之痰瘀互结,脑脉闭阻或血溢脑脉之外,致清阳之气不得舒展,气血不得流通,津液气血不循常道,津血渗泄为痰为饮(脑水肿)。正如《景岳全书》指出:“津凝血败,皆化为痰。”此即脑部血管阻塞或破裂出血,导致脑血液循环障碍,不论是局部还是全脑,不论是出血还是梗塞,基本病理变化都是脑组织的缺氧和缺血,这种缺氧和缺血,急性期必然产生局部或全部的组织水肿,甚至导致颅内压增高,在某种意义上,这可视为痰瘀交结之佐证。中风急性期“痰热腑实为常候”,中风发病常以肝为起病之源,肝脾密切相关,脾胃互为表里,故胃常作为肝旺传病之所。木横土衰或气虚血瘀,必致脾胃升降失常,致中州运化传导失职,糟粕内停,且中风急性期多为阳火亢盛,火热内炽既可烁液成痰,助阳化风,又可消烁津液,致胃肠燥结,腑气不通。加之中风病发,卧床、饮食失养,或误治而又加重腑实。腑实既可作为中风的一种诱发因子,又可作为中风后的一种病理状态,持续存在于中风病病程中,甚或形成恶性循环加重病情 。中风病“逆”之病机气机升降失常、肝经风火上逆是中风病发生发展的主线。升降太过中风发病之气血失调逆乱,总以肝气上冲最为突出。惊则气乱,恐则伤肾,或加之酒毒之品,可使肝升发动摇太过。肝阳愈旺,肝肾愈亏,肝阳上亢,或肝火上冲,阳胜火旺,复又生风。风火易于上升,致使升发太过,风性窜动,风阳上扰,风火相煽,多犯巅顶,发生中风。刘茂才认为出血中风之发病,是在气血内虚、脏腑阴阳偏盛的基础上,如遇情绪过急、用力过猛等诱因,引起“身中阳气之变动”,阴阳错乱,失去平衡而出现气血逆乱,出现“致血之与气,并走于上”“血苑于上”的病理变化。气血上逆,脑脉血液盛极,充而再充,致迫血妄行;或气不摄血而见络破血溢,瘀积脑髓,形成出血中风之证候。而缺血中风,血气上逆或未致“满脉去形”之境,却由于气血逆上而血菀于上,脑脉充盈而郁积不散,气结血凝,脑脉痹阻,出现缺血中风之候。同时,由于平素脑脉中痰瘀郁积内蕴和滞阻脉络程度之差异,及各脑脉间受上逆之气搏击程度的不同,因而在同一次气血上逆过程中,便可同时有出血与梗死之可能。无论出血中风、缺血中风,均为气血失调逆乱导致血溢脉外或血脉不通,气滞血瘀,使清阳之气不能舒展,此为中风发病之关键。升降不及中风恢复期,脏腑受损,脾失健运,肾不藏精,命门气衰,脏腑之气不能上升于脑。亦见中风急性期的轻证,由于年老体衰,精血自亏,无以升举,升之不及,“上气不足,恼为之不满,耳为之苦鸣”(《灵枢·海论》)。或气机不利,瘀血痰浊阻滞,升降不及,脑气不能下降统领脏腑,脏腑精微不能上荣于脑,甚则气机郁滞、百病皆生,出现偏瘫、失语、抑郁等病证。中风病“虚”之病机“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之所凑,其气必虚。”中医历来认为正气是决定发病的关键因素,邪气是发病的重要条件。中风是在机体内伤积损、正气亏虚的基础上,复因劳倦内伤、忧思恼怒、嗜食厚味、烟酒或外邪侵袭触发,导致脏腑阴阳失调,风、火、气、痰、瘀等邪实亢盛而发病的。在正虚方面,主要责之气血亏虚,肝脾肾虚。心主血脉,心气虚,无力推动血液,血行迟缓,久而成瘀;脾气虚则运化水谷失常,不能化生精微,反聚湿为痰,同时脾虚摄血无力,血溢脉外,离经成瘀;肾为先天之本,肾气虚则精髓无以化血,气血贯注不足,致血液凝滞为瘀;肝肾亏虚,阴不制阳,风阳上扰清窍。中风病论治“通”“调”“补”法中风之“实”治以“通”——破瘀涤痰通脉破瘀涤痰,痰瘀同治是中风病的重要治则刘茂才辨治中风病,除出血中风暴厥期重视闭者开窍、息风潜阳、脱者固脱之外,出血中风病情稳定之后及缺血中风的治疗,多在于治痰和祛瘀。临证中祛瘀常以破瘀为法,即使用祛瘀药中比较峻烈的药物,达到祛瘀的目的,如大黄、桃仁、红花、水蛭等。破瘀临证可根据病者血气盛衰或寒热等差异,而选择不同程度的破血逐瘀之品。对出血中风患者,有痰除痰,无痰防止内痰的形成。涤痰临证可给予化痰、消痰、涤痰等法袪之,无形之痰或防痰之产生可健脾以治之,方用温胆汤、导痰汤、半夏白术天麻汤、涤痰汤等。在此基础上,刘茂才研制了中风病涤痰祛瘀的系列中成药:如清肝息风、破血逐瘀、涤痰开窍之益脑脉胶囊和口服液;益气活血、涤痰开窍、息风止痉之益脑康胶囊和口服液,均获得较好疗效。出血中风擅用祛瘀法刘茂才经多年临床实践,逐渐突破了“活血化瘀法治疗急性脑出血会加重出血”的说法,认为出血中风急性期治疗的关键在于能解除血肿对周围组织的压迫效应,缓和以致消除血肿周围不能代偿的组织水肿,改善神经组织的缺血、缺氧及坏死状况。脑出血证,所溢于脉外之血,已不能复返故道,及由此而引起的气血郁滞(脑组织之充血、水肿等),此有形之邪,为血实之证,宜祛除之,须通过祛瘀活血加之疏导,使其消散与吸收,从而使脑脉流通,清阳之气舒展,达到祛瘀生新的目的。总结出清热通腑醒神,破瘀涤痰通脉之综合疗法根据中风之病机,刘茂才认为救治急性中风的主要目的在于醒神,在于恢复各种大脑功能。醒神之治,除宣窍通关(宣窍),使用治疗窍闭神昏证之相关药物(如麝香、冰片、石菖蒲、安宫牛黄丸、紫雪丹、至宝丹、苏合香丸、醒脑静注射剂等)外,尚配合使用各种血肿清除术、血管瘤的处置术、介入溶栓或取栓术、动脉内支架成型术等,抑或选用清热、通腑、平肝、破瘀、涤痰通脉等法,通过祛邪扶正、通腑通血脉以益脑髓,以促进受损神机功能的恢复和保护未损脑髓神机之功能。刘茂才通过多年临床经验总结、研制的通腑醒神胶囊,适用于中风中脏腑、痰邪积滞腑气不通之证,为中风中脏腑之阳闭证或阴闭证之痰邪积滞、腑气不通而设。只要不是中风脱证,或者大便泄泻失禁,即使没有明显腑实证,中风病发,重症或闭证患者,都可以即时开始给予通腑(泄热)治疗,保持大便通畅,以求上病下取,利于醒脑通脉,促进康复。中风之“逆”当“调”——调畅气机升降灵活运用气机升降学说,指导临床治疗。过者抑之,逆者平之,不及者助之。单独或联合使用,以恢复其升降,以平为期。过者抑之气机上冲太过,治疗上应平肝降逆息风,应分其阴阳虚实。肝肾阴虚,虚阳上越,风阳上扰,宜平肝潜阳,如镇肝熄风汤。若肝火上冲太过,风火相煽,宜降火息风,如羚角钩藤汤。不及助之年老精亏,气血不足,精微不能上荣于脑,应填其精,补其气,复其升降。如地黄饮子,阴阳双补。若因气机不利而瘀血痰浊未清,气机升降不及,应活血化瘀、涤痰祛浊。如补阳还五汤,补气活血通络。中风之“虚”宜“补”——益气血,补肝肾,补中寓通刘茂才指出,中风急性起病时所表现的邪盛之象是由脏腑气血逆乱所致,究其本乃是脏腑气血亏虚,虚是贯穿始终的最基本病机。在临证中,刘茂才发现因气虚无力运津行血而生痰成瘀的,单用涤痰化瘀难收良效,通过运用益气补虚可达防邪、祛邪之效。因此类病证根本病机都与脏腑气血亏虚有关,且气可行血、行津,故以益气为主,血虚则佐以养血活血,津亏则配合滋阴生津。刘茂才常以补气力胜、性动而能行滞的黄芪为补气主药,使脑气得养,气阳舒展,神明得用;并使气旺血行,血脉通畅。活血化痰方面常选泻中有补的药物,如以鸡血藤、丹参、益母草等活血补血,以茯苓、白术、陈皮、法半夏等健脾化痰,再视具体情况加用活血通络、化痰除湿之品。对于中风后期,刘茂才强调益气活血法,且讲究益气活血孰轻孰重,同时又重视肝肾同治。他认为中风后期主要以本虚 为主,兼以标实。瘫痪诸症乃为痰瘀痹阻脑脉所致,拟补气补肾以益脑髓,达到扶正以祛邪,寄补为通,寄补为消之目的,并研制院内制剂复方北芪口服液,脑脉1号等,效果较佳。*文中治法应在医师指导下使用作者 | 华荣 孙景波 黄燕广东省中医院新媒体编辑 | 朱蕗鋆版权声明:本文为《中国中医药报》原创,未经授权谢绝转载
华荣 2018-07-17阅读量1.0万
病请描述:斑秃,被老百姓称之为:鬼剃头! 得了这个病,苦不堪言,往往生病的还是壮劳力,正值工作年龄,顶着个斑秃太有碍观瞻,如不及时处理恐怕只能剃个光头了此一生了。 现代中医认为斑秃病因乃肝肾不足,血虚不能上荣,毛窍失养,风邪乘虚外袭;或是肝气郁结,气机不畅而致气滞血瘀等导致。 巧合的是,本人也得过此病,深知其害,帅哥失去了光彩与自信,当时因为一个老年腮腺炎患者,看着她日益肿大的脑袋,作为主治医师的我心里充满压力,短短两周时间,就被鬼剃了头。试过高良姜,姜汁,普通针灸治疗均不见效,就在准备放弃,剃个大光头时,遇到了梅花针,用梅花针叩刺,3到5天就长出了细细的毛发,每次都是叩刺到微微出血即止,但是长出毛发后再叩刺就不胜其痛了,说明血脉已通,后来自行长满。 根据文献报道,还可选用中医外用药物,以酊剂居多,一方面因酊剂芳香走窜,可使药力渗透,直达毛根,且其活血通络作用较强,从而化瘀生新,濡养毛发;但是值得注意的是酊剂易挥发,药效不能长久。 本人还是强力推荐梅花针叩刺之法。十二经之气血散于皮部,就是说我们的皮肤上也遍布经脉,梅花针扣刺患处皮肤,不仅可以祛除表邪,活血通络,还可激发脏腑经络功能,是治疗斑秃的不二之选! 至于哪位老年腮腺炎,到后来当然也被治好,但不是用西药,因为所尝试的西药均以失败告终,还是用了中草药煎剂治好的,有机会再分享吧!
甄晓敏 2018-06-07阅读量1.0万
病请描述:肛门坠胀一症,病位虽然局限于肛门直肠部,但也与脏腑功能密切相关,其病因不外乎外感六淫、内伤七情、饮食不节、失眠房劳,致使阴阳失调,脏腑亏损,气血不和,经络阻滞,瘀血浊气下注而出现本症。1调和脾胃,升清降浊此法用于脾胃失调证。脾胃主中州,为气机升降之枢纽,脾主运化水谷,脾气以升为健,胃主受纳水谷,胃气以降为和,如脾失健运,胃失和降,水谷精微不布,清浊不分,下注于肠,致使水湿痰饮内滞肠道,损伤肠络而发肛门坠胀。《素问·阴阳应象大论》说:“清气在下,则生飧泄;浊气在上,则生腹胀”。张景岳云:“泄泻之本,无不由脾胃。”所以脾胃失调,是其主要病机。伴见:腹痛、腹泻,泻而不爽,矢气便溏或便意频数,泻下物酸腐臭秽,质多糊状,混有黏液脓血,小便混浊如米泔,纳呆胸闷,嗳气酸腐,食入益甚,面色萎黄,头目眩晕,神疲乏力。舌质淡,苔腻或白,脉弱或滑。治宜调和脾胃,升清降浊。方选香砂六君子汤合参苓白术散加减。药物组成:黄芪50g,党参、茯苓、白术、鸡血藤、神曲、山楂、扁豆各15g,半夏12g,砂仁、木香、陈皮、甘草各6g,大枣10g,仙鹤草30g。2疏肝理气,解郁益肠此法用于肝郁脾虚证。由于肝之疏泄,参与运化、吸收食物。若肝气郁结,疏泄失常,可致气血淤滞,或横克脾土,脾失健运,水湿痰饮阻滞肠道,气血郁滞发病。伴见:腹痛、泻而不畅,泻后痛减,便出稀粪或黏液,肠鸣矢气多,胸胁胀窜痛,喜太息,病情常因精神因素而变化。舌苔薄白,脉象弦或弦细。治宜疏肝理气,解郁益肠。方选四逆散合痛泻要方加减。药物组成:黄芪50g,白芍30g,白术、党参各15g,木香、元胡各12g,柴胡、枳壳各10g,陈皮、防风、黄连、甘草各6g。若肝火偏旺者加乌梅10g,秦皮12g。便中红色黏液多者加槐花炭、白头翁;若便中以白色为主者加芡实、石榴皮;便中有泡沫者加荆芥、防风。3补肾益脾,固本除胀此法用于脾肾两虚证。肾为先天之本,脾为后天之本,脾主健运,化生精微,须借助于肾阳的温煦,故有“脾阳根于肾”之说,它们在生理上是先天促后天,后天养先天,病理亦常相互影响,互为因果。命门火衰,则脾土失于温煦;脾虚日久可致肾虚;脾肾阳气虚衰,寒从内生,水湿痰饮不化,下注凝结肠道,阴寒内盛,气血凝滞,肠络损伤而发肛门坠胀。伴见:黎明前脐腹作痛,肠鸣即泻,便中夹有黏液,或完谷不化,泻后则安,形寒肢冷,面色白,腹痛绵绵,喜温喜按,腰膝酸软,不思饮食,口淡不渴。舌淡苔白或腻,脉沉细无力。方选四神丸合真人养脏汤加减。药物组成:山药、黄芪各30g,党参、莲子、白术、芡实、白芍、补骨脂各15g,炙甘草、木香各6g,吴茱萸3g,此证当四诊合参,审视其有无阳衰证候及程度,勿单以五更泻必属肾阳虚而妄予温补。阳虚甚者加附子、炮姜;久泻不止者,加赤石脂;食少者加砂仁、炒谷麦芽。4清热利湿,疏导胃肠此法用于肠胃湿热症。由于水湿痰饮积滞胃肠,郁而化热,形成湿热毒邪,下注肠道而致肛门坠胀。伴见:腹泻,粪中夹黏液脓血,里急后重,下腹痛胀,或胃脘灼痛。或肛门灼痛,或消瘦倦怠,口臭,口渴,口苦咽燥。舌红苔黄腻,脉滑数或濡数。治宜清热利湿之法。用清肠导滞方、白头翁汤合芍药汤加减:蒲公英30g,白芍30g,白头翁、紫花地丁、败酱草、黄芩各15g,桂枝9g,当归12g,甘草12g。5清心泻火,凉血除胀此法用于心火下移肠道证。由于心的经脉属心而络小肠。二者通过经脉的相互络属构成了表里关系。在病理方面,若心火旺盛,可移热于小肠,小肠与大肠相连,大肠接受小肠泌别清浊后的食物,小肠有热必泻于大肠,损伤肠络而发肛门坠胀。症见:心胸烦热,夜不成眠,面赤口渴,口舌生疮,腹痛泄泻,粪臭色黄褐或便中夹鲜血,黏液赤白色。或便干结,夹羊粪状结块,尿赤,尿道痛。舌红苔黄,脉数。治宜清心泻火,凉血除胀。方选泻心汤合导赤散加减。药物组成:黄连、大黄炭、木通、甘草各6g,生地20g,玄参、赤芍、丹参、丹皮、穿心莲、凤尾草各15g,竹叶、车前子各10g。失眠者加酸枣仁、合欢、远志;惊悸者加磁石、小麦、大枣。6益气养肺,化滞除胀此法用于肺失宣降,功能失调之证。肺主气,司呼吸,主宣发肃降,通调水道,朝百脉而主治节,以辅佐心脏调节气血的运行。《医学实在易》说:“气通于肺,凡脏腑经络之气,皆肺气之所宣”。肺与大肠通过经脉互为络属而成表里关系,生理上相互协调,病理上相互影响,肺失宣发肃降,则每殃及肠腑使大肠传导功能失常,而出现泄泻或便秘。肺气虚则宣发肃降功能失调,以致肠道气滞血瘀,水湿痰饮停滞,大肠失养而发肛门坠胀。症见:腹痛、腹胀,胸腹闷胀,大便稀溏,夹白色粘团状如鱼脑,觉便物有冰凉感,腹中有气攻撑,欲得矢气而不能,努责亦不得出。自汗,畏风,咳嗽咯痰,易于感冒,面色淡白,神疲乏力,少气懒言。舌淡苔白,脉虚。阴虚者症见:便溏,便结交替,便中夹鲜血黏液,干咳无痰,少痰而粘,甚则痰中带血,声音嘶哑,鼻咽干燥,形体消瘦,午后潮热,五心烦热,盗汗,颧红。舌红少津,脉细数。治宜益气养肺,化痰除湿,活血通络法。方选补中益气汤合苓桂术甘汤加减,药物组成:黄芪30g,党参、白术、茯苓各15g,当归、白芍、赤芍、桂枝各12g,三七粉12g(吞服),柴胡、陈皮、甘草、诃子各6g,升麻、乌梅、五倍子各3g。寒盛者加炮姜、灶心土、艾叶。若阴虚者,清燥救肺汤加减。便中出血多者,加侧柏叶。7补益肝肾,润肠通便此法用于肝肾阴虚证。由于肝藏血,主疏泄;肾藏精,主二便,精血同属,肝肾同源,肾精有滋养大肠的作用。若便血,泄泻耗伤精血,或久病及肾,损耗肾中精血,致使肝肾阴虚,精血不足,大肠失于滋润,而肛门坠胀。症见:大便硬结如羊粪,时时欲便,但通而不畅,便间夹有少量黏液赤红,腹痛隐隐,反复发作数年未愈。腰痛绵绵,形体消瘦。低热乏力,头昏耳鸣,五心烦热,口干舌燥。妇女可伴月经量少。闭经,阴道干燥。舌红少苔或淡嫩少苔,脉弦细数。治宜滋补肝肾,润肠通便。方选左归丸加减:熟地、制首乌各30g,枸杞、山药、鹿胶、龟胶、菟丝子各15g,女贞子、旱莲草各20g,续断15g,牛膝10g,黄柏各10g。阳虚者去黄柏,可加附子、肉桂。8活血化瘀,温阳通便此法用于肠道瘀阻证。由于水湿痰饮热邪积滞肠道,气机不畅,日久气滞血瘀,损伤肠络必成瘀血证。症见:腹痛多在左下腹,固定不移,有压痛,可触及条索状物或包块,腹满,或有粪便,或夹便血,色紫暗。舌质紫暗或瘀斑,脉沉涩。镜检:肠黏膜粗糙呈颗粒状或黏膜萎缩,或有炎**肉形成,严重者晚期可出现肠管缩短、僵硬,结肠袋消失,肠血络黯滞,少泽。本型常见于后期,可并发癌变等病。治宜活血化瘀,温阳通便。方选少腹逐瘀汤加减。药物组成:当归、赤芍、蒲黄、五灵脂各15g,黄芪50g,三七粉12g(吞服),川芎、没药、肉桂、干姜、延胡、茴香各6g。若便血多者加地榆、侧柏叶。
陆杰 2018-06-03阅读量2.6万
病请描述: 很多年轻男性,却得了老年人的病,慢性前列腺炎!不管现代医学的病因是什么,从中医角度看待这个问题,有以下几点 饮食不节,比如油腻生冷、辛辣刺激等味道比较重的食物!久而久之,则导致湿热蕴结下焦! 情志不畅,工作和或生活压力太大,或郁郁不得志,或素有攀比之心等等,可致肝失疏泄,肝经绕阴器,日久则易气滞血瘀,络脈不通! 风邪、寒邪痹阻经络!日久可化热!现代人工作,大部分都在空调房间,尤其是夏天,本为养阳的季节,结果反而阴寒太过,导致邪入下焦,而致不通! 因此,年轻人得慢性前列腺炎,大多是属于第一、第三条,尤其是第三条!怎么辨识?右寸伏而不出!宣畅肺气,舒肝益肾为本,兼清下焦湿热!
张平 2017-01-19阅读量3.6万
病请描述: 胆囊切除术后综合征是指手术切除胆囊后原有的症状没有消失,或在此基础上又有新的症状发生。 包括轻度非特异性的消化系症状,如上腹部闷胀不适、腹痛、肩背部疼痛不适、消化不良、食欲减退、恶心或伴呕吐、嗳气、大便次数增多等和特异性胆道症状,如右上腹剧痛、胆绞痛、发热、黄疸等。本病成因较复杂, 病因诊断尚存在一定难度,单纯的对症治疗疗效不佳。中医学认为发病的基本机制为肝胆失于疏泄、脾胃失于运化、湿热留滞,临床常见肝郁、脾虚、湿热等证,治法以理气、利湿、化瘀、通腑、调养肝脾为主。 病因病机认识 中医学认为, 肝为脏在里,胆为腑在表, 二者在生理功能上同主疏泄,肝化生和排泄胆汁,胆贮存胆汁, 共同促进消化吸收功能。然而胆既是六腑之一,又属奇恒之腑, 如《类经•藏象类》说: “然胆居六腑之一,独其藏而不泻, 与他腑之传化者为异”。 胆既不直接接受水谷,也不直接传化糟粕,而是贮藏胆汁,促进脾胃的消化吸收。多数医家认为是肝与胆相合,共同完成着重要的生理功能。《素问•灵兰秘典论》说: “肝者,将军之官,谋虑出焉。 胆者,中正之官,决断出焉”;《类经•藏象类》说:“胆附于肝,相为表里,肝气虽强,非胆不断,肝胆相济,勇敢乃成”。只有肝胆疏泄正常,中焦枢纽畅通,正气才能健旺,抵御外邪。胆主决断与肝主谋虑实际上反映了人体正气的盛衰,只有正气强盛,内气充实的人,才能主决断而有果敢行为。患者在行胆囊切除术时心理压力加大、精神紧张,导致脏腑之气机逆乱,因而不能行使其正常功能。胆囊切除术后患者正气虚弱,肝胆络损,血瘀气滞,肝胆疏泄失常,胆汁不能正常贮存与排泄,因而导致诸多病症。《灵枢•五邪篇》曰:“邪在肝,则两胁中痛”;《胀论》曰: “胆胀者, 胁下痛胀,口中苦,善太息”。描述了临床上肝胆病变常见症状为胁痛、胁胀、嗳气、口苦等,而脾胃与肝胆同居中焦,在病理情况下常发生传变;《灵枢•经脉篇》曰:“肝足厥阴之脉……循股阴,入毛中,过阴器,抵小腹,挟胃,属肝,络胆”;《灵枢•病传篇》曰:“病先发于肝,三日而之脾,五日而之胃”;《素问•至真要大论》曰:“少阳之胜,热客于胃,烦心心痛,目赤欲呕,呕酸善饥,耳痛溺赤,善惊澹妄, 暴热消烁”。 肝胆疏泄失职,胆汁排泄不畅,不能促进脾胃运化功能,以致脾胃运化不健,患者常见纳差腹胀,大便不调,甚至恶心呕吐。若肝气郁结日久则易化热,邪热犯胃,又可致胃脘灼热嘈杂,泛吐酸水,口干口苦等症。《素问•平人气象论》曰:“溺黄赤,安卧者,黄疸; ……目黄者,曰黄疸”, 若湿热中阻,升降失常,胆汁不循常道而外溢,则形成尿黄目赤、全身发黄之黄疸。气郁之火或为湿热之邪,加之手术中失血,总易导致阴血耗伤,肝胆属木,体阴用阳,阴虚失养,失其柔顺之性,又易致火旺,扰动心神,因而可见心烦、易惊。 总之, 胆的主要生理功能为贮存胆汁, 与肝相为表里,同主疏泄, 根据胆囊切除术后综合症的临床特征,本病病因以情志、饮食因素为主,其主要病位在中焦肝胆脾胃,常表现为肝郁脾虚,木土失和,肝胆疏泄失职,脾胃运化不健,病理性质有虚有实,而以实证居多,实证以气滞、血瘀、湿热为主,虚证多属脾气虚弱、肝阴不足, 临床常见虚实夹杂证候。中医由于从整体出发, 注意到患者在手术前后病变上的一致性与动态变化,能从根本上调整机体阴阳、气血、脏腑功能的平衡,根据不同的临床证候,采用辨证论治,因而疗效更全面持久。我们在临床上发现关于本病部分患者存在一些错误的认识: 如认为胆囊切除后所有的问题都已解决,不仅不需要治疗,而且在饮食选择及习惯上亦不需要任何禁忌了,造成手术后病症很快复发甚至加重;还有一些术后患者出现了食后饱胀、大便不调等症状,一味要求进行胃肠道的相关检查,或自服调节胃肠功能的药物,忽略了与胆囊切除手术有关的生理病理变化,以致失治误治。中医药对于该病的认识充分体现了中医对于肝、胆、脾、胃、中焦脏象学的理论特色,也贯穿着阴阳五行学说的应用,无论在胆囊手术前与后均有良好的治疗作用,并且强调手术后原先造成结石、息肉生成的病变基础依然存如气滞、湿热等,而手术又造成了络损血瘀、脏腑受伤,因此在手术后应及时调治,防治并发症。 本文引自孙飞, 等. 胆囊切除术后综合征的中医认识和治疗进展
赵刚 2016-07-23阅读量5263
病请描述: 摘要: 白癜风是一种常见的色素脱失性皮肤病, 易诊而难治。笔者总结了8 位当代名老中医论治白癜风的经验,从病因病机、治则、方药等方面阐述了各医家的治疗特色, 发现诸医家对白癜风病因病机认识不尽相同, 临床体会各有千秋, 虽都以调和气血阴阳为治疗大法, 但具体应用着眼点各有侧重, 遣方用药又各具特色。这些经验对白癜风的中医药研究、治疗及提高临床疗效有一定的借鉴作用。关键词: 名医名家; 白癜风; 辨证论治中图分类号: R758.4+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 0709( 2008) 02- 0131- 03 白癜风是一种原发性的、局限性或泛发性的皮肤色素脱失症。中医称之为“白癜”、“白驳”、“白驳风”等。本病常见, 病程慢性, 原因不明, 易诊而难治。现代中医一般认为[1]白癜风的病因病机为气血失和, 脉络瘀阻; 或情志所伤, 肝气郁结, 复受风邪;或肝肾不足, 外邪侵入。临床根据中医辨证采用疏肝理气、滋补肝肾、活血化瘀、祛风等方法治疗。 现笔者将8位当代名老中医论治白癜风的经验综述如下: 1 傅魁选以补血养血通络为主、祛风为辅论治:傅魁选教授认为白癜风是风邪相搏于肌肤, 气血失和所致, 但该病的病机关键不在于风, 而在于局部的气血瘀阻, 经络不通。正如《素问风论篇》所云“风气藏于皮肤之间, 内不得通, 外不得泄”, 久而血瘀, 皮肤失养变白而成此病。治疗上以补血、养血、通络为主, 祛风为辅, 认为气血得调补, 经络得通畅, 风邪必能除。自拟玄机汤治疗, 药物组成: 紫草25 g, 草河车50 g, 丹参50 g,川芎15 g, 浮萍50 g, 刘寄奴25 g, 琥珀10 g, 地龙10 g, 牡丹皮25 g, 土鳖虫10 g, 威灵仙25 g。方中以紫草清热凉血、活血解毒; 丹参、川芎、牡丹皮、土鳖虫等活血化瘀; 以刘寄奴、琥珀、地龙、威灵仙通经活络; 草河车清热解毒; 浮萍祛风散热、宣肺达皮。全方突出了理血活血、通经活络的治疗思想[2]。 2 顾伯华重视辨证论治、内外兼治, 提出治疗白癜风六法 2.1 治疗白癜风六法①祛风为先, 辛散入肺达皮毛; ②养血活血, 善治风者先治血; ③疏肝理气, 开达毛窍解郁闭。④益气固表, 辨病寓于辨证中; ⑤补肾益肺, 金水同源治病根; ⑥浸渍外治法, 直达病所取捷径[3, 4]。顾伯华教授重视辨证论治, 内外兼治, 常针对白癜风的发生、发展与脏腑气血病理变化的辨证关系进行治疗。 2.2 遣方用药特点 2.2.1 重视古方的应用若见营血不足, 血虚生风者, 当治以补益心脾, 常用归脾汤、四物汤加减; 若证为肝郁气滞, 气血失和, 治当疏肝理气, 开达郁闭, 取小柴胡汤合逍遥散加减; 若辨证为气虚, 卫阳不固者, 治当用益气固表合祛风之品, 取玉屏风散加味。 2.2.2 特色用药①如在治疗风湿搏于肌肤, 气血失和之证时, 凡由外风而发者, 常取苍耳子、浮萍为君; 在祛风药中常配伍白蒺藜透表。若病程较长, 风邪入络, 又常辅以乌梢蛇、广地龙搜剔深入经络之风。②在治疗血虚生风证时, 喜用桂枝, 藉桂枝疏通经脉, 助养血活血之功, 并能调和营卫。③对于表虚患有白癜风者, 重用黄芪补气固表, 又伍同防风、白术以祛风健脾。④顾伯华教授认为白癜风的发生, 无论是由外风而发, 还是因内风而得, 都与禀体肾气虚损、肺气不足密切相关, 故除用补益肺气之品外, 更注重色黑入肾的药物, 如熟地黄、黑芝麻、黑玄参、墨旱莲、制首乌等。⑤常嘱白癜风患者宜将含自然铜的药渣外洗, 并建议其在生活用水及煮药时加入铜块共煮。 3 张作舟立足整体, 内外兼调 张作舟教授认为[5]白癜风是先天禀赋不足, 或后天失于调养所致。病因病机应责之于“三点一要”[6],即肝肾阴虚为本; 风湿侵袭为标; 日久气滞血瘀为主; 脾胃虚弱为要。治疗以“三点一要”为主线, 采取滋补肝肾, 祛风除湿, 行气活血通络以及健脾益气等治法进行治疗。据此张教授自拟消斑汤, 药物组成: 熟地黄20 g, 何首乌16 g, 当归1l0 g, 女贞子15 g, 菟丝子15 g, 黄芪15 g, 补骨脂10 g, 丹参15 g, 白术10 g, 柴胡10 g,郁金10 g, 防风15 g, 白芷10 g, 白花蛇舌草15 g,甘草6 g, 临床取得满意的疗效。另外, 治疗时常合并外治, 给予白驳酊( 复方补骨脂酊) 外用以增加疗效。张作舟教授临证谨守病机, 用药灵活[5- 7]: ①根据本病病因及兼证不同, 将本病分为四型, 用药以消斑方为基础, 又各有侧重: 阴虚内热者改熟地黄为生地、加北沙参、牡丹皮、地骨皮等; 肝气郁结型将熟地黄改为生地, 加郁金、香附、白芍等; 气滞血瘀型加桃仁、红花、鸡血藤等活血化瘀之品, 另酌桂枝、僵蚕以祛风通络行气; 脾气虚弱则重用黄芪, 酌加党参、苍术、厚朴等以补生化之源, 去柴胡以防伤气。②根据白癜风发病季节不同酌情选用不同药物: 若夏季发病或加重者加紫草、茜草等凉血活血药; 冬季发病或加重者加桂枝、细辛等温经通络药;春季发病或病情加重者加浮萍、沙苑子等。 4 张志礼主张理气解郁、化痰通络、疏风祛邪为治:张志礼教授根据《诸病源候论》关于白癜风的论述, 认为肝主藏血, 性喜调达而主疏泄, 如情志不舒, 致肝气郁结, 气机不畅, 复感风邪, 搏于肌肤, 致局部皮肤气血失和, 则易发生白癜风。张志礼教授在治疗上抓住“气滞”和“风邪”这两个主症, 在用药上首先选柴胡、枳壳、白芍等疏肝柔肝, 理气解郁之品; 其次用白术、茯苓等健脾益气, 再加白附子、防风以共同扶正祛邪。此外, 根据中医理论“气为血之帅, 血为气之母”, 气滞则血瘀,血瘀则气更滞, 故行气通络的同时还需活血散瘀,应加用当归、丹参、香附、郁金、红花、益母草等品。这样三组药物共达理气解郁、化痰通络、疏风祛邪之目的。在临床上常将白癜风分为肝肾阴虚、心脾两虚、肝郁气滞等3 个证型[8- 9]。 5 庄国康在内服法基础上, 善用外治、围刺法庄国康教授认为白癜风是由肾气不足, 肾精亏乏, 气血生化无源, 风邪客于肌表, 气血失和, 气滞血瘀而发病。因而根据临床经验提出以滋补肝肾、活血化瘀相结合治疗本病。故内服经验方中常选用熟地黄、何首乌、黑芝麻、桑椹子、菟丝子滋补肝肾;茜草、赤芍、桃仁、红花、当归尾活血化瘀。外治上, 常采用高粱膏( 即高粱醋, 经煎制、浓缩配成醋膏) 以调和气血, 滋肤散瘀。庄国康教授认为本药单独用于治疗少年白癜风效果佳, 若配合内治药则效果更著。对于局限型的白癜风患者, 常用围刺法治疗。即取1.5 cm 长毫针, 刺白斑边缘, 向心性皮下斜刺,留针30 min, 每隔5 min 捻转1 次, 以促进局部皮肤充血而消除白斑[10, 11]。 6 禤国维长于黑白配对, 平调阴阳:禤国维教授认为其病机有三[12]: 其一, 风湿之邪搏于肌肤, 气血失畅, 血不荣肤所致, 常用白蒺藜、白芷、蝉蜕、浮萍、苍术等。其二, 对于因情志损伤或因白癜风致情志抑郁, 肝失调畅, 气血失和, 肌肤失养,常用鸡血藤、丹参、红花、赤芍、川芎等。其三, 由于本病持续时间长, 久病伤损, 致肝肾亏虚, 故常用女贞子、旱莲草、首乌、补骨脂补肾壮阳、蒺藜平肝潜阳、疏肝解郁等。同时禤国维教授认为治疗疾病之宗在于阴阳平衡[12, 13], 因此在上述病机认识基础上选用黑白配对的方药进行治疗, 黑色药物多为滋补肝肾、调和气血之品, 而白色药物重于祛风、除湿、疏肝。其常用药对有: 菟丝子、白蒺藜; 旱莲草、生牡蛎; 玄参、白芷; 乌豆衣、白芍; 牡丹皮、白鲜皮; 补骨脂、白术等, 以达到祛风疏风除湿、理血和血、调补肝肾之功效。我们可以看出其治疗方法与欧阳恒教授以黑制白的治法迥异, 但临床上同样可以达到较好的治疗效果。 7 马绍尧分期论治, 擅长清热凉血法:马绍尧教授认为白癜风之病因, 初起由风邪袭表, 蕴而化热, 搏于肌肤, 致气血失和、气滞血瘀而成。及至病久, 耗伤肝血肾精, 气血虚弱, 不能滋养皮肤所致。根据以上病因, 马绍尧教授认为本病有急性期与稳定期的不同, 中医治疗应采用不同疗法[10]。①血虚风热证[14], 相当于急性期。属风热袭表, 气滞血瘀。治宜凉血活血, 清热消风, 方用凉血地黄汤加减。常用药物为生地、当归、赤芍、丹参、川芎、桃仁、黄芩、地榆炭、荆芥、防风、豨莶草、乌梢蛇等。②肝肾不足证, 相当于稳定期。属肝肾不足, 血不养肤。治宜补益肝肾, 养血活血祛风, 方用二仙汤合四物汤加减。常用药物为仙茅、仙灵脾、熟地黄、生地、当归、赤白芍、山萸肉、枸杞子、川芎、桂枝、白蒺藜、白鲜皮、地龙、防风、甘草等[11]。 8 欧阳恒以调和气血、补益肝肾、以色治色为主:欧阳恒教授以善于运用中医理论攻克皮肤疑难杂症著称, 在临床几十年经验中探索出各种治疗皮肤病的方法和途径。其中在白癜风的治疗上, 以取类比象, 以色治色法临床应用最广。欧阳恒教授认为[15, 16]白癜风的发病机制为“气血失和, 久病成瘀”, 在辨证论治的指导下, 采用取类比象的方法, 以药物的外观颜色反其皮损之色即“以色治色法”来指导临床用药。具体治疗为在调和气血、滋益肝肾的大法下选用带紫色或紫红、紫黑色的药物, 如紫草、紫苏、紫河车、紫背浮萍、自然铜等, 一则取其“赤入血”, 另则意欲以药之“黑”反其皮损之“白”。在此基础上, 参照古方白驳丸及浮萍丸制成了紫铜消白方( 主要由紫铜、紫背浮萍、紫河车、紫丹参、紫草等药物组成) , 该方治疗白癜风与8- 甲氧基补骨脂素(MOP) 的常规治疗相比, 具有明显的疗效优势[17]。 9 小结白癜风是一种常见的易诊而难治性皮肤病, 人群患病率为1%~2%[18], 虽不危及生命, 但却给患者带来了极大的精神压力和心理负担, 影响了患者的生活质量。中医诊治该病已有几千年历史, 具有独特的理论和治疗手段, 疗效确切。笔者论述了顾伯华等8 位当代名老中医论治白癜风的经验, 认为他们对白癜风病因病机认识不尽相同, 临床体会各有千秋, 虽以调和气血阴阳为治疗大法, 但临床治疗着眼点各有侧重, 有重视内外兼治, 主张以色治色,黑白配对; 又有以清热凉血, 祛风通络为治等。同时遣方用药也各具特色, 有喜用成方, 或善于自拟处方等不同。故此这些经验对白癜风的中医药研究及提高临床疗效有一定的借鉴作用, 值得广大皮肤科工作者推广应用。 参考文献:[1]李曰庆. 中医外科学[M]. 北京: 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2002: 203.[2]傅明波, 赵华, 潘学文. 玄机汤治疗白癜风141 例临床小结[J].中医杂志, 1981, 22( 6) : 54.[3]赵亚平, 杨磊. 疑难病名医特色经验丛书·皮肤病性病秘验绝技[M]. 北京: 人民军医出版社, 2004: 166- 168.[4]李元文, 张丰川. 专科专病名医临证经验丛书·皮肤病[M]. 北京: 人民卫生出版社, 2006: 598- 602.[5]方平, 刘瓦利.张作舟治疗白癜风经验介绍[J]. 中级医刊, 1994,29( 6) : 50- 52.[6]张永新, 宋坪. 张作舟治疗白癜风经验[J]. 中医杂志, 2006, 47( 2) : 178.[7]张大萍, 方平, 刘瓦利.京城著名皮科专家- 张作舟[J]. 北京中医,1997, 16( 2) : 5- 8.[8]安家丰.张志礼皮肤病医案选萃[M]. 北京: 人民卫生出版社,1994: 225- 226.[9]杨志波. 皮肤病名家医案·妙方解析[M]. 北京: 人民军医出版社, 2007: 326- 327.[10]刘瓦利. 疑难病中西医结合诊治丛书·白癜风[M]. 北京: 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 2001: 89- 94.[11]周鸣歧. 中医论坛[J].中医杂志, 1993, 34( 3) : 176.[12]李红毅, 禤国维. 禤国维教授治疗白癜风经验[J]. 中医药学刊,2006, 24( 1) : 24.[13]禤国维. 平调阴阳, 治病之宗[J]. 新中医, 2002, 34( 2) : 3- 4.[14]吴胜利. 马绍尧用清热凉血法治疗皮肤病经验[J]. 新中医,1995, 27( 12) : 43.[15]刘汉良, 杨志波. 欧阳恒主任医师皮肤病特色治疗6 法[J]. 湖南中医药导报, 1998, 4( 12) : 21- 22.[16]罗文辉. 欧阳恒教授皮肤病论治特色[J]. 湖南中医学院学报,2003, 23( 2) : 21- 23.[17]欧阳恒, 祝柏芳. 紫铜消白方治疗白癜风的临床研究[J]. 中国中医药科技, 1995, 2( 5) : 13- 16.[18]杨国亮, 王侠生. 现代皮肤病学[M]. 上海: 上海医科大学出版社, 1998: 661
卢涛 2014-11-24阅读量1.3万